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诗经王风黍离表达的感情(诗经黍离中所表现的是什么情感)

近期很多网友提问:诗经王风黍离表达的感情(诗经黍离中所表现的是什么情感),小编整理了相关方面的答案,给大家做一个参考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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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诗经》品读:《黍离》——知我者谓我心忧,不知我者谓我何求

“”知我者谓我心忧,不知我者谓我何求。”人世间,谁能明白你心?众人都喜欢以己度人,古今皆然。


黍离

国风·王风·黍离


彼黍离离,彼稷之苗。行迈靡靡,中心摇摇。知我者谓我心忧,不知我者谓我何求。悠悠苍天!此何人哉?


彼黍离离,彼稷之穗。行迈靡靡,中心如醉。知我者谓我心忧,不知我者谓我何求。悠悠苍天!此何人哉?


彼黍离离,彼稷之实。行迈靡靡,中心如噎。知我者谓我心忧,不知我者谓我何求。悠悠苍天!此何人哉?


译文

那黍稷之苗,排排整整齐齐。我缓行旧地,心中恍惚不安。了解我的人,说我心有哀愁,不了解我的人,问我何所追求。浩渺无垠的苍天啊,是谁令我如此伤怀?


黍子排成队,稷谷长出穗。我缓行旧地,如酒醉般昏沉。了解我的人,说我心有哀愁,不了解我的人,问我何所寻求。浩渺无垠的苍天啊,是谁令我如此伤心?


那黍稷之实,生长饱饱满满。我缓行旧地,心里难受噎气。了解我的人,说我心有哀愁,不了解我的人,问我何所索求。浩渺无垠的苍天啊,是谁令我如此伤感?





《诗经·王风》是指周王畿地区的歌谣。周平王因为王室力量衰微,再加上西部古代少数民族的侵扰,将都城从镐京迁到了洛邑,始为东周。此时,周王室对诸侯的控制力逐渐减弱,诸侯国实力有了显著增强,原本天子之尊的周王室沦落到与诸侯同列的地位,王室日趋衰微。


郑笺云:“宗周,镐京也,谓之西周。周,王城也,谓之东周。幽王之乱而宗周灭,平王东迁,政遂微弱,下列于诸侯,其诗不能复《雅》,而同于《国风》焉。”因此,“王风”多乱离伤感之作。《黍离》为“王风”之首篇,其重要性不言而喻。


本诗的写作背景,《毛诗序》云:“黍离,闵宗周也。周大夫行役,至于宗周,过故宗庙宫室,尽为禾黍。闵周室之颠覆,彷徨不忍去,而作是诗也。”周平王东迁不久,朝中一位大夫到了西周都城镐京,满目苍凉,昔日的高大的城阙宫殿只留下断壁残垣,繁华的都城已经变成旷野,只有一片郁郁葱葱的黍苗自在生长,自是“城春草木深”之景。诗歌主人公触目伤情,悲从中来,创作了这首哀叹周王室衰败的诗歌。


诗歌首章写诗人行役至故都镐京,去探访旧都宗庙宫室时,只见昔日的宫城,黍(一年生草本植物,种子煮熟后有黏性,可以酿酒、做糕等)和稷(古代一种粮食作物,指粟或黍属)长得郁郁葱葱,处处青草离离,杂花乱树,野雉出没,枭鸟夜哭。此情此景,如《桃花扇》中“鸽翎蝠粪满堂抛,枯枝败叶当阶罩;谁祭扫,牧儿打碎龙碑帽。”一片毁弃的衰败景象,怎么不令人伤感?于是诗人触目伤怀,泣下沾襟。在哀伤怅惘中吟诵了此诗。


可是,这种故国之思,这种哀伤痛苦,却受到了猜忌与非议,“知我者谓我心忧,不知我者谓我何求”,这是胸怀国家的高尚者的悲哀,这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清醒者的孤立。“忳郁邑余侘傺兮,吾独穷困乎此时也。 ”这种大悲哀诉诸人间是难得有回应的,“悠悠苍天,此何人哉?”人在惨怛之时,只能上呼苍天,可见诗歌主人公无比的郁闷和深重的忧思。


第二章和第三章中,时间推移,季节变换,“稷苗”已成长为“稷穗”和“稷实”。稷黍成长的过程颇有象征意味,与此相随的是诗人的忧思再加重加深,从“中心摇摇”到“如醉”、“如噎”的深化。每章后半部分的感叹和呼号形式上完全一样,在重章复沓中加重了深沉的感情,加深了沉郁之悲慨。物是人非之感,知音难觅之憾,世事沧桑之叹,都在这反反复复的吟唱中表达得淋漓尽致。


此后,黍离之悲就成为国破家亡之痛的代名词。凡是对国家残破,今不如昔的哀叹的情感倾诉,多用“黍离之悲”表达。每次朝代更迭过程中都有人吟唱着《黍离》诗而泪水涟涟。如魏晋时向秀 “叹黍离之愍周兮,悲麦秀于殷墟。惟古昔以怀今兮,心徘徊以踌躇。”如又南宋末年姜夔的《扬州慢》序:“夜雪初霁,荠麦弥望。入其城则四顾萧条,寒水自碧。暮色渐起,戍角悲吟。予怀怆然,感慨今昔,因自度此曲。千岩老人以为有“黍离”之悲也。”


在艺术表达上,这首诗歌大量运用叠字,节奏舒缓低沉,有利于表现深沉忧思的感情基调。如“离离”“靡靡”“摇摇”“悠悠”,叠字形象地表现出诗歌主人公缓步废都徘徊低回的外在形象,也深入地表现了他内心的彷徨悲哀。叠字的运用还营造了婉曲悠长的音乐效果,具有音韵美。大量运用叠字来抒情,增强了诗歌的艺术感染力。


《诗经·黍离》:字句透露绵绵不尽的故国之思和凄怆无已之情







这是东周都城洛邑周边地区的民歌,是一首有感于家国兴亡的诗歌。全诗三章,每章十句。此诗由物及情,寓情于景,情景相谐,在空灵抽象的情境中传递出闵意情怀,蕴含着主人公绵绵不尽的故国之思和凄怆无已之情。其主要特点是用重叠的字句,回还反复地吟唱,表现出主人公不胜忧郁之状。


此诗


全诗共三章,每章十句。三章间结构相同,取同一物象不同时间的表现形式完成时间流逝、情景转换、心绪压抑三个方面的发展,在迂回往复之间表现出主人公不胜忧郁之状。


诗首章写诗人行役至宗周,过访故宗庙宫室时,所见一片葱绿,当年的繁盛不见了,昔日的奢华也不见了,就连刚刚经历的战火也难觅印痕了,看哪,那绿油油的一片是黍在盛长,还有那稷苗凄凄。“一切景语皆情语也”(王国维《人间词话》),黍稷之苗本无情意,但在诗人眼中,却是勾起无限愁思的引子,于是他缓步行走在荒凉的小路上,不禁心旌摇摇,充满怅惘。怅惘尚能承受,令人不堪者是这种忧思不能被理解,“知我者谓我心忧,不知我者谓我何求”。这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尴尬,这是心智高于常人者的悲哀。这种大悲哀诉诸人间是难得回应的,只能质之于天:“悠悠苍天,此何人哉?”苍天自然也无回应,此时诗人郁懑和忧思便又加深一层。


《诗经·黍离》


彼黍离离,彼稷之苗。


行迈靡靡,中心摇摇。


知我者,谓我心忧;


不知我者,谓我何求。


悠悠苍天,此何人哉?


彼黍离离,彼稷之穗。


行迈靡靡,中心如醉。


知我者,谓我心忧;


不知我者,谓我何求。


悠悠苍天,此何人哉?


彼黍离离,彼稷之实。


行迈靡靡,中心如噎。


知我者,谓我心忧;


不知我者,谓我何求。


悠悠苍天,此何人哉?



黍(shǔ):北方的一种农作物,形似小米,有黏性。



离离:行列貌。



稷(jì):古代一种粮食作物,指粟或黍属。



行迈:行走。



靡(mǐ)靡:行步迟缓貌。



中心:心中。



摇摇:心神不定的样子。



悠悠:遥远的样子。



噎(yē):堵塞。此处以食物卡在食管比喻忧深气逆难以呼吸。





大意:


看那黍子一行行,高粱苗儿也在长。


走上旧地脚步缓,心里只有忧和伤。


能够理解我的人,说我是心中忧愁。


不能理解我的人,问我把什么寻求。


高高在上苍天啊,何人害我离家走?


看那黍子一行行,高粱穗儿也在长。


走上旧地脚步缓,如同喝醉酒一样。


能够理解我的人,说我是心中忧愁。


不能理解我的人,问我把什么寻求。


高高在上苍天啊,何人害我离家走?


看那黍子一行行,高粱穗儿红彤彤。


走上旧地脚步缓,心中如噎一般痛。


能够理解我的人,说我是心中忧愁。


不能理解我的人,问我把什么寻求。


高高在上苍天啊,何人害我离家走?






第二章和第三章,基本场景未变,但“稷苗”已成“稷穗”和“稷实”。稷黍成长的过程颇有象征意味,与此相随的是诗人从“中心摇摇”到“如醉”“如噎”的深化。而每章后半部分的感叹和呼号虽然在形式上完全一样,但在一次次反覆中加深了沉郁之气,这是歌唱,更是痛定思痛之后的长歌当哭。


其实,诗中除了黍和稷是具体物象之外,都是空灵抽象的情境,抒情主体“我”具有很强的不确定性,基于这一点,欣赏者可根据自己不同的遭际从中寻找到与心灵相契的情感共鸣点。诸如物是人非之感,知音难觅之憾,世事沧桑之叹,无不可借此宣泄。此诗所提供的具象,表现出一个孤独的思想者,面对虽无灵性却充满生机的大自然,对自命不凡却无法把握自己命运的人类的前途的无限忧思,这种忧思只有“知我者”才会理解,可这“知我者”是何等样的人:“悠悠苍天,此何人哉?”这充满失望的呼号,就好像后世诗人”陈子昂吟出的《登幽州台歌》:“前不见古人,后不见来者,念天地之悠悠,独怆然而涕下!”陈子昂心中所怀的正是这种难以被世人所理解的对人类命运的忧思。


此诗历代流传,影响很大,后世文人写咏史怀古诗,也往往沿袭《王风·黍离》这首诗的音调。后世历次朝代更迭过程中都有人吟唱着《王风·黍离》诗而泪水涟涟:从曹植的《情诗》到向秀的《思旧赋》,从刘禹锡的《乌衣巷》到姜夔的《扬州慢》,无不体现着《王风·黍离》的兴象风神。而“黍离”一词也成了历代文人感叹亡国触景生情常用的典故。






名家点评


宋代李樗、黄櫄《毛诗李黄集解》卷八:“盖自幽王驯致至此。其诗日此何人哉。无所归咎也,亦不必如此诗言此何人哉。盖言含蓄之辞。亦不必谓之无所归咎。此盖周大夫不欲指斥其人也。”


宋代朱熹《诗集传》“黍之离离,与稷之苗,以兴行之靡靡,心之摇摇。既叹时人莫识己意,又伤所以致此者,果何人哉?追怨之深也。”“稷穗下垂如心之醉,所以起兴。”“稷之实,如心之噎,故以起兴。”


元代刘玉汝《诗缵绪》卷五:“然诗之兴。有随所见相因,而及不必同时所真见者,如此,诗因苗以及穗因穗以及实。因苗以兴心摇。因穗以兴心醉。因实以兴心噎。由浅而深,循次而进。又或因见实而追言苗穗,皆不必同时所真见……此乃作诗托兴之一体也。”


明代万时华《诗经偶笺》卷三:“且于谓我心忧,谓我何求处,俱有含蓄。……不须点破宫室宗庙。彼何人哉。不斥其人,而追怨之意,更楚而深矣。”


明代贺贻孙《诗触》卷一:“此诗妙在感慨无端,不露正意。”


清代姜炳璋《诗序补义》卷六:“全诗未尝及宗庙宫室,并未及宗周。序者明白指出用一闵字,其一副如醉,如噎之情,千古如见。”


清代方玉润《诗经原始》:“三章只换六字,而一往情深,低回无限。此专以描摹虚神擅长,凭吊诗中绝唱也。”


风又一次拂过黍稷

相信大家经常会在诗文中看见“黍离之悲”这类的词语。“黍”黏黄米?《管子·轻重乙》解释为:“黍者,谷之美者也。”孟浩然《过故人庄》,友人招待他的就是这个,“故人具鸡黍,邀我至田家。”




那“离”呢?则为罗列,陈列之意。合起来就是黍子长得真好,一行行生长排列着。那么,有点好奇了,庄稼长势喜人,随风摇曳,生机勃勃,怎会引起悲伤呢?




不想其他,我们不妨先将眼眸放到姜夔的《扬州慢·淮左名都》上。每次看这首词时,其实我都会忘记前面那篇小序,可是正是因为这首小序,它仿似卷着冬日寒风袭过,让我们声临其境,听着呜咽的号角悲鸣,当砭骨碧水吸纳最后一丝暮光,止步远望,此时,凄神寒骨,悄怆幽邃,巨大的悲伤涌上心头,恐怕这时,我们才能触碰到姜夔的心中所想,知他因何而悲吧。






淳熙丙申至日,予过维扬。夜雪初霁,荠麦弥望。入其城,则四顾萧条,寒水自碧,暮色渐起,戍角悲吟。予怀怆然,感慨今昔,因自度此曲。千岩老人以为有黍离之悲也。


维扬便是扬州。我们印象里的扬州是怎样的呢?该在阳春三月里,伴着如烟的繁花,随波而去,“烟花三月下扬州”。张公子迷恋扬州,竟许其生死之事,“人生只合扬州死,禅智山光好墓田”,而徐凝的“天下三分明月夜,二分无赖是扬州”更是妇孺皆知的名句。




扬州如此好,却被金兵毁了。昔日的傲骨被金兵使劲折断,他们双脚踏在其上,让其臣服于其下,不得喘息半分,硝烟弥漫,烽火舔舐扬州的最后,让其在烽燹里,焕发余彩。熙熙攘攘,生灵涂炭,一念之间。






假借小序,我们就能明晰“黍离之悲”是何意。因为,这里的“悲”不是叹“衣带渐宽终不悔,为伊消得人憔悴”的离别憔悴,也不是叹“无可奈何花落去,似曾相识燕归来”的伤春悲秋。这里的“悲”裹挟着黄河的怒啸而至,让我们于巨大声响中感无尽悲哀,因为他哀国家破败,哀山河倾圮,哀今不如昔。




淮左名都,竹西佳处,解鞍少驻初程。


过春风十里,尽荠麦青青。


自胡马窥江去后,废池乔木,犹厌言兵。


渐黄昏,清角吹寒,都在空城。




杜郎俊赏,算而今重到须惊。


纵豆蔻词工,青楼梦好,难赋深情。


二十四桥仍在,波心荡,冷月无声。


念桥边红药,年年知为谁生?


故此,全文就这样飘然而至。字字柔和,情却悲催,展现在我们面前的就是这般图景,昔时的城,今日的景。斑白者口中道的再不是繁华时期的“不识干戈”,而是饱经风霜后的“犹厌言兵”。国家之痛总会压住其他之悲,姜夔怀念的,杜公子怀念的,其实哪可能只是单纯的扬州城,还是那段国家富强的繁华岁月。






当然,“黍离之悲”的真正






彼黍离离,彼稷之苗。行迈靡靡,中心摇摇。


知我者,谓我心忧;不知我者,谓我何求。


悠悠苍天,此何人哉?




彼黍离离,彼稷之穗。行迈靡靡,中心如醉。


知我者,谓我心忧;不知我者,谓我何求。


悠悠苍天,此何人哉?




彼黍离离,彼稷之实。行迈靡靡,中心如噎。


知我者,谓我心忧;不知我者,谓我何求。


悠悠苍天,此何人哉?


——《诗经·王风·黍离》




想要把握这首《黍离》的涵义,就得明白其背景。《毛诗序》有言:“《黍离》,闵宗周也。周大夫行役,至于宗周,过故宗庙宫室,尽为禾黍。闵周室之颠覆,彷徨不忍去,而作是诗也。”一目了然,西周时期,诸侯皆俯首系颈,委命下吏,称拜高高至上周天子。但至后期,权力的诱惑早已让诸侯不满于现状,纷纷崛起。挟天子以令诸侯,烽火狼烟,纷争不断。天下大宗,周室天子,此时,只能带着周室跋山涉水,一路东迁,如丧家之犬。这便是《黍离》的写作背景。




有道是,“无情最是台城柳,依旧烟笼十里堤。”黍稷这类的农作物自然也无情,它们不顾昔日的繁华今时的疮痍,薄情寡义般从地底冒出来,随风摇曳,一眼望去,郁郁青青,生机盎然。




后世杜甫的《春望》写作方法也是这样,借无情之物的“懵懂无知”抒有情之人的凄怆摧心,“国破山河在,城春草木深”,国越破越废旧,越讨它们的欢喜,因为无人割除它们,它们带着他人的泣泪肆意生长,最后将昔日的踪迹一并掩盖。远芳侵古道,晴翠接荒城。又送王孙去,萋萋满别情。




所以,周大夫来到曾经的镐京,想到曾经,看到现在,心脏如被大拳紧锢,痛不欲生,脖颈也被厉鬼环绕,无法呼吸。四周寂静无人,平原无边无际,黍稷根茎牢牢扎紧地里,风在呼啸,他蜷缩在地,不禁悲从心来。






“竹林七贤”之一的向秀的《思旧赋》也是这种情感:




将命适于远京兮,遂旋反而北徂。


济黄河以泛舟兮,经山阳之旧居。


瞻旷野之萧条兮,息余驾乎城隅。


践二子之遗迹兮,历穷巷之空庐。


叹黍离之愍周兮,悲麦秀于殷墟。


惟古昔以怀今兮,心徘徊以踌躇。


栋宇存而弗毁兮,形神逝其焉如。


昔李斯之受罪兮,叹黄犬而长吟。


悼嵇生之永辞兮,顾日影而弹琴。


托运遇于领会兮,寄余命于寸阴。


听鸣笛之慷慨兮,妙声绝而复寻。


停驾言其将迈兮,遂援翰而写心。




向秀为什么要写《思旧赋》呢?因为他的故友嵇康和吕安不在了,他们在那个黑暗社会,在那个猜忌满满,嫉妒不息的社会被残忍地杀害了。而向秀经过山阳旧居时,忽闻邻人吹笛“追思曩昔游宴之好”遂感其音而叹此赋。




文章似乎有种不确定性。何为不确定性呢?因为他是偶然路过山阳旧居,也是偶然听到邻人吹笛,当时残阳如血,寒潭凄冷,忆往昔种种,此赋遂成。




这篇赋写得如此小巧,不似司马相如的《上林赋》,要铺采一切文字,才能将他心中所感表达出来,穷极貌而写上林。《思旧赋》不是这样的,里面甚至连二子如何被杀都没有谈及,轻描淡写,宛如雁过留痕般轻巧。可细细感之,又会泪流满面。




落日余晖下,原野萧瑟,风从山顶吹下,经处,洞穴呜咽,树孔呼啸,满山若鬼魅哀鸣,瑟瑟发抖。曾经故庐,而今室迩人远,蛛丝缠绕。最令人不忍卒读的则是,他回忆昔日的光影,嵇康赴死前回头看那日影斜斜,一曲《广陵散》断天下肠,可叹故人无处寻。所有的情结都凝成两句,“叹黍离之愍周兮,悲麦秀于殷墟”,伤嵇康之顾影兮,悲吕安之形逝。




我真的会想象向秀是如何落笔的,他握着细毫,文章内容如未发酵的新酿之酒感情淡淡,似信口拈来,手臂却是颤抖着的,再移镜于脸上,泪如雨下,不可止住。一再品味,酒已酿好,醇香肆起。最深的情,最浅的笔,鲁迅先生评价《思旧赋》,说其“刚开了头却又煞了尾”,的确如此,情感酝酿至最佳处,只待喷薄而出,便可吞噬天地所有,但向秀却没有,他及时止步,留下无尽余绪供我们心烦。






俗话说,国家不幸诗家幸,赋到沧桑句便工。好像真的是这样,国破家亡、今不如昔的无尽悲哀总会吞噬掉曾经闲适的风花雪月,此时的文人便在拿血泪写诗,将最后的热血挥洒在曾经哺育他们的土地上。




朝廷政权更迭,你方唱罢我登场,故“黍离之悲”这类的诗句便太多了,刘禹锡的《乌衣巷》:




朱雀桥边野草花,乌衣巷口夕阳斜,


旧时王谢堂前燕,飞入寻常百姓家。




李商隐的《隋宫》:






紫泉宫殿锁烟霞,欲取芜城作帝家。


玉玺不缘归日角,锦帆应是到天涯。


于今腐草无萤火,终古垂杨有暮鸦。


地下若逢陈后主,岂宜重问后庭花。




戴复古的《淮村兵后》:




小桃无主自开花,烟草茫茫带晚鸦。


几处败垣围故井,向来一一是人家。




当山河破碎时,这些文人就会涌出来,他们用那双看遍经史子集的慧眼重新审视这个世界,落笔,颤抖……




当麦秀再一次长满旷野,我希望这里曾经没有悲哀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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盈昃,一个爱诗词、爱江南的人。幻想是“且放白鹿青崖间”,愿望是“一生好入名山游”。


我心中的诗经——黍离

诗经——风——王风——黍离






彼黍离离,彼稷之苗。行迈靡靡,中心摇摇。知我者,谓我心忧;不知我者,谓我何求。悠悠苍天,此何人哉?


彼黍离离,彼稷之穗。行迈靡靡,中心如醉。知我者,谓我心忧;不知我者,谓我何求。悠悠苍天,此何人哉?


彼黍离离,彼稷之实。行迈靡靡,中心如噎。知我者,谓我心忧;不知我者,谓我何求。悠悠苍天,此何人哉?






⑴黍稷(shǔjì蜀记):两种农作物。黍,黄米;稷,古代一种粮食作物,指粟或黍属。离离:行列貌。
⑵行迈:行走。靡靡:行步迟缓貌。
⑶摇摇:形容心神不安。
⑷此何人哉:致此颠覆者是什么人?
⑸噎(yē耶):忧深气逆不能呼吸。




 那儿的黍子茂又繁,那儿的高粱刚发苗。走上旧地脚步缓,心神不定愁难消。理解我的人说我是心中忧愁。不理解我的人问我把什么寻求。悠远在上的苍天神灵啊,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?
  那儿的黍子茂又繁,那儿的高粱已结穗。走上旧地脚步缓,心事沉沉昏如醉。理解我的人说我是心中忧愁。不理解我的人问我把什么寻求。悠远在上的苍天神灵啊,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?
  那儿的黍子茂又繁,那儿的高粱子实成。走上旧地脚步缓,心中郁结塞如梗。理解我的人说我是心中忧愁。不理解我的人问我把什么寻求。悠远在上的苍天神灵啊。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?




《黍离》是十五国风之王风的开篇。那么就先说说王风,先引用一段网上记载“周文王将都城从岐邑迁至丰(今陕西长安西北,沣河西),周武王时又迁都于镐。丰京是宗庙和园囿的所在地,镐京为周王居住和理政的中心。镐京又称宗周,据《长安志》卷三引皇甫谧《帝王世纪》解释为:‘武王自酆居镐,诸侯宗之,是为宗周’”这是西周时期,等周幽王之乱后,犬戎攻破镐京,西周灭亡。经历战火的宗周宫室焚毁,周宗室在丰镐一带再难以立足(后来这里由秦人夺回),周平王只得东迁至成周,也就是东都洛邑,今洛阳的一部份。郑笺云:“宗周,镐京也,谓之西周。周,王城也,谓之东周。幽王之乱而宗周灭,平王东迁,政遂微弱,下列于诸侯,其诗不能复《雅》,而同于《国风》焉。”那么也就是说,王风有两种意义,一种是地理上的意思,这里是王城,王城之诗歌,是谓王风。另一层意思就是这里是王都,是周的行政中心,所以是王风。


那么,本篇作为王风之开篇,应该用其政治意义在里边,我们先慢慢理解诗之意。


全篇分为三章,沿用了诗经中的一贯做法,还是重章叠句,每章只换两字,全文只换六字,却在意义上大不相同,一层更深一层的表明


黍稷,这是两种农作物,又是诗经常用的手法,借物咏情。彼稷之苗、彼稷之穗、彼稷之实,仅换了三个字,就交待了时间的变化,稷由苗变成了穗,由穗变成了实,也就是从春到秋的一个过程,从初成到收获的一个过程。行迈靡靡,走得比较缓慢,因为心中有所思,思之皆为苦,所以这里有一种悲苦在其中。中心,就是心中的意思,摇摇、如醉、如噎这是悲伤的一过程,先只是心中摇曳,然后渐渐有点心情沉醉,最后悲伤至哭泣。知我者,谓我心忧;不知我者,谓我何求。悠悠苍天,此何人哉?这句话应该是千古名句,好小好小的时候就听过,是感叹苍天的意思,用在这里,只能说


那么,诗之大意就是如此了,问题是,


也有人认为是


也有人认为是


杜牧的这首诗无一悲字,却处处有悲意,短短4句令人叫绝

杜牧,字牧之,号樊川居士,是唐代杰出的诗人。与李商隐并称“小李杜”,在晚唐诗坛取得了很高的成就。杜牧的诗以七言绝句见长,一向享有盛誉。管世铭在《读雪山房唐诗序例》中说:杜紫微天才横逸,有太白之风,而时出入于梦得。七言绝句一体,殆尤专长。沈德潜也认为杜牧的七言绝句托兴幽微,可称盛唐绝之嗣响。


本文向大家分享的这首《过勤政楼》,便是杜牧水平很高的一首七言绝句。它是杜牧通过勤政楼见到其荒凉的景象后,所创作的一首咏史抒怀诗。其特色是议论警拔、韵味隽永。即杜牧在这首诗中,以出奇的立意、高绝的史识,对唐玄宗的误国进行了谴责、讽刺。


除此之外,杜牧这首诗令人叫绝的地方还在于,它全文无一“悲”字,却句句有悲意。从情感基调来看,这首诗是杜牧在极度悲伤之下写成的,但是他却不着一个悲字,而是以勤政楼的当年之盛,与现今的紫苔之盛,来突出勤政楼的衰败,借此表露了杜牧对国家由盛转衰的悲伤之感。


《过勤政楼》


千秋佳节名空在,承露丝囊世已无。


唯有紫苔偏称意,年年因雨上金铺。


诗的前两句“千秋佳节名空在,承露丝囊世已无”,杜牧描写了勤政楼的此时之衰,实际上是缅怀它的当年之盛。这两句诗的意思是说,当年庆祝唐玄宗生日的千秋节如今只留下了空名,那贺寿的承露丝囊世上也不再存在。勤政楼是唐玄宗用来处理朝政,举行国家重大典礼的地方,位于长安城兴庆宫的西南角。


开元十七年(729年)八月五日,唐玄宗为庆祝自己的生日,在此楼批准宰相奏请,钦定这一天为千秋节,布告天下。每逢千秋节,唐玄宗都会举行盛典,大宴群臣,接受群臣祝寿,是为承露丝囊。由此可见,勤政楼的当年之盛。但如今却是名空在,丝囊无,体现了杜牧的感昔伤今之情。同时,勤政楼的荒凉也意味着唐王朝的衰败。


诗的后两句“唯有紫苔偏称意,年年因雨上金铺”,可以说是杜牧对勤政楼的荒凉进行的具体描写。即如今的勤政楼,只有那紫苔得意地生长着,因雨水浇灌它长得很旺很盛,直长得上了那门扉上的铜座铜环。单纯的从景色来看,可以想象杜牧走过这个勤政楼遗址的时候,所看到的必定是杂草丛生,人迹稀少,重门紧闭的一片凄凉、荒寂景象。


从写法上看,它采用的是《诗经·王风·黍离》中的笔法,用宫院中的植物茂盛生长暗示王朝的兴衰之意。即杜牧用紫苔的滋长反衬唐王朝的衰落,它也是一种小中见大手法的运用,令人叫绝。而勤政楼被人遗忘而常年冷落的凄凉衰败的景象,又触动了杜牧此时惨淡失意的心情。因此,可谓是句句都透露出了悲意。


综观杜牧的这首诗,一衰一盛,一盛一衰,对比的鲜明,使得这首诗文气跌宕有致,读来回味无穷。总的来说,杜牧水平很高的一首诗,全文无一“悲”字,却句句有悲意,短短4句令人叫绝。


杜牧,字牧之,号樊川居士,是唐代杰出的诗人。与李商隐并称“小李杜”,在晚唐诗坛取得了很高的成就。杜牧的诗以七言绝句见长,一向享有盛誉。管世铭在《读雪山房唐诗序例》中说:杜紫微天才横逸,有太白之风,而时出入于梦得。七言绝句一体,殆尤专长。沈德潜也认为杜牧的七言绝句托兴幽微,可称盛唐绝之嗣响。


本文向大家分享的这首《过勤政楼》,便是杜牧水平很高的一首七言绝句。它是杜牧通过勤政楼见到其荒凉的景象后,所创作的一首咏史抒怀诗。其特色是议论警拔、韵味隽永。即杜牧在这首诗中,以出奇的立意、高绝的史识,对唐玄宗的误国进行了谴责、讽刺。


除此之外,杜牧这首诗令人叫绝的地方还在于,它全文无一“悲”字,却句句有悲意。从情感基调来看,这首诗是杜牧在极度悲伤之下写成的,但是他却不着一个悲字,而是以勤政楼的当年之盛,与现今的紫苔之盛,来突出勤政楼的衰败,借此表露了杜牧对国家由盛转衰的悲伤之感。


《过勤政楼》


千秋佳节名空在,承露丝囊世已无。


唯有紫苔偏称意,年年因雨上金铺。


诗的前两句“千秋佳节名空在,承露丝囊世已无”,杜牧描写了勤政楼的此时之衰,实际上是缅怀它的当年之盛。这两句诗的意思是说,当年庆祝唐玄宗生日的千秋节如今只留下了空名,那贺寿的承露丝囊世上也不再存在。勤政楼是唐玄宗用来处理朝政,举行国家重大典礼的地方,位于长安城兴庆宫的西南角。


开元十七年(729年)八月五日,唐玄宗为庆祝自己的生日,在此楼批准宰相奏请,钦定这一天为千秋节,布告天下。每逢千秋节,唐玄宗都会举行盛典,大宴群臣,接受群臣祝寿,是为承露丝囊。由此可见,勤政楼的当年之盛。但如今却是名空在,丝囊无,体现了杜牧的感昔伤今之情。同时,勤政楼的荒凉也意味着唐王朝的衰败。


诗的后两句“唯有紫苔偏称意,年年因雨上金铺”,可以说是杜牧对勤政楼的荒凉进行的具体描写。即如今的勤政楼,只有那紫苔得意地生长着,因雨水浇灌它长得很旺很盛,直长得上了那门扉上的铜座铜环。单纯的从景色来看,可以想象杜牧走过这个勤政楼遗址的时候,所看到的必定是杂草丛生,人迹稀少,重门紧闭的一片凄凉、荒寂景象。


从写法上看,它采用的是《诗经·王风·黍离》中的笔法,用宫院中的植物茂盛生长暗示王朝的兴衰之意。即杜牧用紫苔的滋长反衬唐王朝的衰落,它也是一种小中见大手法的运用,令人叫绝。而勤政楼被人遗忘而常年冷落的凄凉衰败的景象,又触动了杜牧此时惨淡失意的心情。因此,可谓是句句都透露出了悲意。


综观杜牧的这首诗,一衰一盛,一盛一衰,对比的鲜明,使得这首诗文气跌宕有致,读来回味无穷。总的来说,杜牧水平很高的一首诗,全文无一“悲”字,却句句有悲意,短短4句令人叫绝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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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本文标题和网址】诗经王风黍离表达的感情(诗经黍离中所表现的是什么情感) http://www.shijiazhuangseo.cn/qingganwanhui/2742.html
内容更新时间(UpDate): 2023年05月23日 星期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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